第126章 你可想我?我很想你_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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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你可想我?我很想你

夜色下,齐司延一身深色锦衣,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直直地望着她。

他这几日废寝忘食,一刻不敢停歇的,才如给她的信中所说的那般,赶在中元节这天回来。

可她竟然不在府中。

他一个人去祠堂祭拜了父母先祖,他跪了一个时辰。

他向父母许诺,齐家的仇,他一定会报,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但也叩请父母原谅,他不会因为仇恨,放开江元音。

这原本是他想牵着她的手,一同坚定告诉父母的。

祭拜结束,她依旧未归,他在偏门候了她半个时辰了。

他当然会生气。

可此刻看到她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那气忽然散了大半。

克制住上前牵她的念想,他故意板着脸,等着她上前来解释下“失约”。

他再顺着台阶而下,叮嘱她下一回再不可这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江元音短暂的愣神,随即扬唇,主动却敷衍场面地问道:“好巧啊,侯爷也忙完回府了?”

齐司延愣住了。

她笑容温婉,却毫无温度,疏离得如同她初初嫁入侯府那般。

冷冰冰的,好似他们之间的亲密温存,从未有过。

……她这是怎么了?

江元音见齐司延没甚反应,脸上笑容不散,一派恭顺地朝他福了福身,“时候不早,妾身先行回屋歇息了。”

语罢她不再看他一眼,抬步朝青松院走去。

微微上扬的唇角在迈过他的瞬间归为直线。

齐司延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来得一慌,大步跟上,拉住了江元音的手臂。

他打量着她的神色,总觉得她陌生得不对劲,问道:“阿音怎么了?”

江元音强忍着甩开他的冲动,驻足转头,又换上场面的盈盈笑脸,“没怎么呀。”

她将问题抛回去:“侯爷怎么了?”

齐司延完全捉摸不透她的反应,“你不知道我怎么了?”

她便是不认错道歉,也该主动解释,她今日为何没在侯府等他回来吧?

江元音眨眨眼,颇有深意地反问:“妾身多日未曾见过侯爷,怎会知道侯爷怎么了?”

齐司延蹙了蹙眉,她不按他想的来,他只能主动问了:“你今日去哪了?”

江元音随口回答:“今日没有宵禁,便随便逛逛。”

齐司延加重语气道:“中元节闲逛?”

这是他的提醒,亦是他为她“失约”找的理由。

……或许,她只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江元音笑了笑,“是呢。”

齐司延:……

……她知道今日是中元节。

他心绪起伏,有些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了下去,拉住她手臂的手下移,如往常那般牵住了她的手,一路无言,大步朝青松院走。

江元音不知他这是唱得哪一出,也不会去琢磨了。

直至到了主屋门口,她驻足停步,主动开口道:“多谢侯爷送妾身回屋,”接着她看向清秋、雪燕,吩咐道:“去备热水,我要沐浴洗漱。”

吩咐完,她看向齐司延,温声地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侯爷早些回起居室歇息吧。”

随后抽回自己的手,迈入屋里。

齐司延顿在原地。

曲休凑近,小声道:“侯爷,会不会是你连着几日没回主屋睡,然后又一声不吭出府去了,夫人不高兴啊?”

齐司延不赞同地扫了曲休一眼:“我何时一声不吭出府了?我分明留了信。”

曲休为其分忧道:“许是夫人怪你没有当面说?”

齐司延用眼神屏退了曲休,长腿一迈,跟了进去。

江元音回头,神色冷淡:“侯爷还有事?”

齐司延生生把自己那点脾气压下去,“……我自然要同你睡。”

江元音婉拒道:“侯爷先前不都是睡在起居室的么?”

齐司延闻言,只当真是如同曲休说的那般,她因为他近来太忙,冷落了她而生气。

所以,她今日是故意“失约”的?

思及此,他再次伸手去牵她,低声哄道:“是我不好,近来太忙,冷落了阿音。”

江元音再次抽回自己的手,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侯爷言重了,正事要紧,妾身怎会怪侯爷冷落。”

齐司延蹙眉看她。

有些愠气翻涌着,最后变成无力感。

他只好一一回忆解释道:“初九那日,我同他们议事到寅时,卯时又要出发,怕扰你好梦,便没回主屋睡。”

“初十那日……”他微顿,隐去了受伤那事未提,“得了些意外的情报,处理至后半夜,是以也未回主屋。”

“至于十一日,我倒是在亥时前忙完了,可曲休说,你那天去了尚书府,回来早早睡下了。”

“再后来,有突发状况,我需得离京一趟,这些我在信中有同你说,我也如期归来了。”

“阿音,不生气了,可好?”

江元音安静等他说完,淡声道:“妾身没有生气。”

她本就不是因为这些事同他置气。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在听到他于五个月前,便在寻找江云裳后,都不重要了。

既然决定了要走,没必要再投入多余的情绪。

这时雪燕、清秋已提了两桶热水过来,江元音再次下了逐客令:“妾身今日逛得太久,甚是乏累,打算沐浴歇息了,侯爷见谅。”

语罢转身,回到里间,不看他一眼。

齐司延很是头疼。

心道她的气性是越来越大,若非身上有伤,他此刻会大步跟上去,直接同她一道洗澡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快步离开。

雪燕和清秋瞟了眼齐司延大步离开的背影,小声道:“夫人,侯爷好像气走了。”

江元音自顾自地脱衣,准备沐浴,“随他。”

然而当江元音沐浴完毕,换上睡衣回到床榻时,齐司延已经冲过澡,坐在床上等她了。

江元音立在床榻前,沉默与之对视。

齐司延主动掀开身侧的被褥,“睡吧。”

“侯爷今晚不忙,没有要事要处理了?”

“阿音,我忙了三日,刚刚回府,”齐司延苦笑:“阿音不是说不生我气吗?为何要赶我走?”

江元音被噎住,在心里默念了数遍“无视他”后,上了床榻。

看来他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睡在主屋了。

这里是侯府,她也没资格赶他。

不如早些歇息。

可齐司延显然不这么想,他熄灭烛火,随后似从前那般,长臂一伸揽过她。

一手枕在她脖颈下,一手环住她的腰,炙热的胸膛贴住她的后背。

亲密无间的距离,齐司延轻嗅她的发丝,只觉得空荡多日的心口终于被填满。

“阿音,”齐司延哑声唤她,将她圈得更紧,低声问道:“你可有想我?”

他一时无法直白吐露自己的想念,只能这般晦涩地表达。

——你可有想我?

——我很想你。

然而背对着齐司延,面朝里侧躺着的江元音,此刻咬住下唇,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男人炙热的身体,和情动的嗓音,她再熟悉不过。

他今日执意睡在主屋,难道是为了行房事?

齐司延贴着她,在她耳廓脖颈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他们已经多日不曾同塌而眠,抑制的本能突破了枷锁,他想要和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血里。

江元音却猛地挣脱他,转身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沉声婉拒道:“侯爷,妾身乏了,想睡觉。”

齐司延手臂圈紧些,继续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哑声道:“你睡便是。”

江元音:……

他身体热得好似火炭,一直动手动脚,她怎么睡?

江元音她能理智得不再为了他的欺瞒、算计而伤心,但身体实在没有办法再接受与同他行房。

肌肤每个碰触的瞬间,都会让她难以自抑地滋生出愤怒与委屈,打破她内心的宁静。

然而正式和离前,她似乎也没办法拒绝他的需求。

她思绪翩飞,一时控制不住地想要表明态度。

于是江元音直接坐起身,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与之拉开距离。

黑暗中,她敛了笑,突兀地开口道:“侯爷可还记得那用缣帛书写的家规?”

骤然终止的亲密拥抱,让齐司延怅然若失。

可又觉得这样会“反抗”的江元音更鲜活,没有了之前不气不恼,只冲他笑的距离感。

先前无论他怎么道歉和哄,她都只会笑笑说“没事、不生气”。

现在她将火发出来,他或许知道该从何下手哄她。

齐司延心里踏实多了,借着微薄的光,抬手轻抚她垂落的青丝,在指间缠绕,他哑声:“嗯?”

江元音沉声提醒道:“缣帛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若是侯爷有变心亏待我那一日,能准我和离。”

她其实知道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离开汴京,他未必会知。

但那样她好不容易从江家那带出来的嫁妆,便只能留在侯府了。

她不愿意。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愿意和他行房事。

“侯爷,我们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