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这份功劳我不会独享! (求月票,二合一)_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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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这份功劳我不会独享! (求月票,二合一)

玄甲面!

同灰龟印、紫电船,共为河泊所三大灵器之一,昔日苏龟山分授梁渠、徐岳龙、卫麟三人。

喻意铁面无私。

淮江上下河泊所,凡正五品及之下, 皆可先斩后奏!

十三头颅遍地滚,筋膜抽搐收缩,压迫喉管一松一紧。

梁渠靴底踏血,煞气十足,轻轻卷起袖子,猛跨一步,三山知府险些跳脚,双手乱甩乱推。

“梁都尉,兴义侯!你要干什么!大胆!大胆!玄甲面只可管河伯官,你用它来欺压本知府,是想谋逆不成?”

啪!

“啊!”

三山知府捂着脸颊尖叫蹦跳,被鲜血滑到,蹬蹬后退。

“谋逆是吧?”

“你!你!敢动……”

啪!

“啊!!!”

发簪横断,发冠坠落破碎。

“毁堤淹田是吧?”

“恶贼!奸贼!逆……”

啪!

“想留活口,托关系翻案是吧?”

知府转身欲逃,梁渠一把薅住头发,将人硬拉回来,压腕使其跪地,往旁边一拽,歪开脑袋,露出面颊,不待知府喝骂,落掌成风。

啪!啪!啪!

一串巴掌扇下去,打碎知府羞耻心,打的他脑袋嗡嗡,头晕目眩,口鼻流涎。

梁渠松手,知府吐出两颗断牙,一屁股坐倒血浆中,披头散发,目痴眼呆。

百姓张大嘴巴,双目放光。

精彩!

精彩呀!

话本照入现实,如此酣畅,如此淋漓,多跑十里路也值得!

靴底同血浆黏连,像撕开粘鼠板。

阴影笼罩,知府哆嗦抬头,太阳为人镀上一层金辉,衬得面容晦暗不清,瞧不真切,梁渠放下袖子,冷笑连连。

不过一匹上等马,打这种货色真是个技术活,得收着力,控住情绪,否则稍不注意能把人脑子爆成沫子。

有一点三山知府说的没错。

玄甲面管淮江上下,管不到地方知府,即便能管到,正四品的知府同样超越正五品的范畴。

而东临河泊所的统领邓铭,正五品,恰好卡在玄甲面的级别上!

玄甲面五品级别的设置大有深意。

昔日卫麟、徐岳龙初来乍到,担任平阳河泊所正副统领,一个正四品,一个从四品。

但那是因为平阳府为桥头堡,军镇要地。

其地方知府称之为府主,比寻常知府高两级,为正三品!下属河泊所,同样高两个品级,其余地方,寻常河泊所统领最高等级便是正五!

本是三品都尉,配合玄甲面,梁渠对淮江上下河泊所,有极大掌控力。

统辖、生杀,一己握之!

不是乱杀、滥杀,事后补一份原因报告,接受刑部调查即可!

至于三山知府。

杀不了,先扣下!

“金毛虎!”

“到!”金毛虎掌托刀柄,并拢双腿。

“把知府大人羁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

金毛虎抓住知府头发,拿起地上铁链,缠绕捆绑,拖行而去。·

“蝙蝠!”

蝙蝠落地:“大人!”

“叫三法司过来洗地,把地方收拾干净点!”

“遵命!”

蝙蝠张开翅膀,飞向远方。

河泊所要想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说难很难,要绕过府衙、三法司的两方监察,至于缉妖司,不一定每个地方都有,有便算三方。

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三个衙门沆瀣一气, 自然下不知上,上不知下,不闹的天怒人怨,人尽皆知,年年赋税不少即可。

人活于世,皆非独立个体。

梁渠有关系网,别人同样有,师父、岳丈、昔日高升同僚,师父的师父,同僚的同僚,密密麻麻,盘根错节,将世上所有人包罗一起。

说不定邓铭的亲朋之中,便有梁渠熟人。

实在有两个刺头,跑到更高一级的府衙告状,花点人情压下便是。

奈何现在实在没人。

真把三个衙门,顶头官员全抓起来,三山府必定乱套,“群雄并起”,到处“绿林好汉”,罪过太大。

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光顾着杀人爽,闹出更大乱子,造成二次破坏,有理亦变无理,玄甲面能给便能收。

“兴义侯,今个砍不砍知府狗头?”人群中有胆大的,竟伸着脖子喊话,“邓铭毁堤淹田,狗知府肯定不干净!早听说是个大贪!”

“我知道他不干净。”

梁渠放声大喊,没有说自己权力有限,没法杀知府。

今天气氛热烈,说不行容易扫大家兴,他换了个说法,“知府罪孽深重,此等奸佞, 陛下深恶痛绝,杀他要入帝都杀!判磔刑!”

“什么是磔刑?”

“我知道,就是车裂!把人裂开!”

梁渠竖起大拇指:“有文化!没有功名,赶紧去考个秀才吧!”

“那今个还砍头不,不是抓了一百多号人吗?”

“能马上砍的就这十三个,剩下的要签字画押当认证,也有只是小偷小摸的,乡亲要喜欢看,回头我再仔细数数,能砍的都拉出来给大家砍掉!马上农忙,趁农忙前给大家砍掉!”

“好!”

“青天大老爷!”

“兴义侯,我们敬爱你!”

群情欢呼。

兴许是觉得梁渠不太一样,更好说话,还会同他们开玩笑。

“大人,下次要砍头早些说呗,昨天傍晚贴告示,今个中午便砍,才八九个时辰,好悬能赶来!今个早饭都没吃。!”

“行,下回起码提前十二时辰!给一天!”

热闹结束,百姓三三两两散去,他们已经想好回村里怎么吹。

邓铭魔高三丈,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修炼邪功采阴补阳,有真气护体,兴义侯座下山君纯阳浩浩,刑场上硬是砍卷刃三把刀才把人砍死……

“五月五日,东临河泊所统领邓铭……”

龙娥英伏在案上,手提狼毫,认真书写报告。

梁渠来到府衙监牢。

“白雾肥鲶鱼”、“白雾圆头”自由徜徉空中,充当狱卒。

烛火引亮,照出梁渠面庞。

顷刻间,哭嚎震天。

戴手铐铰链的犯人抓住玄铁栏栅,挤出半张花脸叫喊:“梁都尉,梁都尉,是您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邓统领,王主簿他们怎么死了,全都死了啊!”

快!太快!

从发现到处决,用不到十二时辰。

邓铭他们今日被金毛虎带出去,还以为是继续接受审讯,结果听到外头百姓叫喊,惊觉是拉出去砍头!

梁渠竟直接跨过三法司和刑部执法!

一个接一个犯人抓住栅栏。

《眼识法》中如针刺。

“没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梁都尉怎能言而无信!”

“梁都尉,冤枉呐,别杀我,都是邓铭逼我的!我不想的!”

“梁都尉,你没有心!”

嘈杂入耳。

“哼!言而无信?”梁渠猛燃金目,威压横扫,“我动他妻儿了么?动他父母了么?”

啪!

监牢按下静音键。

鸦雀无声。

“毁堤淹田、致民饿殍、坐赃至死,邓铭区区一个狩虎大武师,任职八年,贪污白银不下六百万两,田亩无数。

又有副统领王刚风流潇洒,万花丛中过,任职三年,纳妾二十一人,强抢民女三人,霸占下属妻女。

再有刘主簿阴阳账目,吃拿卡要,二十六个亲戚,全在河泊所吃空饷,只恨子嗣不多……你们东临河泊所当真是‘人才济济’,各显神通!

没有被车裂,没有被凌迟,不连坐,妻女没有入军营当军妓,人死账消碗大个疤,偷着乐吧!”隔开栅栏,梁渠负手,淡淡开口。

“这……”

监牢犯人张张口,松开栏栅,垂下头颅。

无从辩驳。

梁渠从不玩文字游戏。

又不是后世封顶死刑。

但凡让刑部插手,起步流放,砍头死人这种都入不了中间档,砍头之上又有车裂、腰斩、凌迟、点天灯,至此算个中档,中档之上,又有常规款夷三族,隐藏款诛九族。

这群人一个个犯下的罪,九族犯不着,正常上下血亲一个逃不掉,男的砍头,女的入教坊司吹拉弹唱。

仅把一十三个首恶拉出来当场砍头,便是从宽处理!

半晌。

监牢里响起一声。

“梁大人,宽宏大量……”

人头混在一起,梁渠也没听清楚是谁说的,他懒得理会,去另一个牢房瞧瞧三山知府。

“说不说!说不说!”

小蜃龙喷吐各种白雾,拉开嘴巴做各种嘴脸,故意甩动尾巴,装模作样往上抽,恐吓三山知府。

三山知府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大庭广众抽几个嘴巴无所谓,丢脸而已,了不起被参几本,梁渠“年轻气盛”,不是大罪,真上手段刑讯逼供才有问题。

“刑不上士大夫”。

刑部走流程,得圣皇旨意可以干,梁渠个人万万不能做,否则难免有人兔死狐悲,平白树敌。

不过嘛,反正没法杀,梁渠懒得给自己找活,证据确凿,丢到刑部去。

“三王子,看好他们,丢一个,扣你一个月零用。”

“尽忠职守啊老大!”

“赤山,挂上马车,去西临河泊所。”

梁渠雷令风行,上午问,翌日下午砍死邓铭,去到西临河泊所时,其统领甚至不知道东临大乱。

一天时间,真有厉害手段,不是拿不到消息,但谁会有事没事放出厉害手段,东边安排,南边安不安排?

“西临河泊所里,有没有关于水坝的问题?”梁渠如法炮制。

“不对,下去查!”

隔天。

“不是这件事,再查再报!”

,……

平阳府。

宝船挤开战船,撞到河岸之上。

獭獭开纵身跳下,手持书信,大摇大摆的步入河泊所,见到梁渠手下的颜庆山、颜崇文兄弟,爪子一招。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知晓獭獭开是梁渠饲养的水兽,外号船老大,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河泊所里晃一圈,獭獭开点兵点将,指出三十多号人去门口站着。

再上二楼,见到霍洪远和祝宗望,獭獭开眼前一亮。

霍洪远,昔日狼烟二十八宿之一,箕水豹!巡海夜叉命!

祝宗望,同届二十八宿尾火虎!

昔日黄州大狩会上,两人同梁渠有一面之缘,一个狼烟天桥,一个初入狩虎,算得上不打不相识。

第四年分配,两人决定同来河泊所博富贵,却不知是河泊所高手太多,亦或其他缘故,两人竟是就此“籍籍无名”起来。

梁渠升任淮江都尉,让獭獭开出发时,忽地想到霍洪远的“巡海夜叉命”丢失,不知至今恢复正常没有,特意让獭獭开把他们两人带上。

犹且记得两人是卫麟那边的,脾气暴躁,“臭味相投”。

不过没关系,梁渠不嫌弃。

河泊所。见到一只水耗子大摇大摆地从楼梯上来,冲自己招手,指指外边,霍洪远心头有点窝火,堂堂大武师,让一只江獭吆五喝六,却不敢多做什么。

不看僧面看佛面。

惹不起梁渠。

来到府衙外,二人观察其余三十多人,两相对视。

到底什么事?

那么多人?

獭獭开不解释,把信丢给自江川县赶来的李寿福李主簿,它揪住马毛,三两步爬上府衙内一匹战马的背,岔开双腿,甩动缰绳,匆匆赶往淮阴武堂。

李寿福不解,拆开信件。

自从被梁渠举荐,升官到江川县后,他头一次被主动征召。

“东临河泊所?”

四楼苏龟山眉毛一挑。

那小子出去一趟搞什么?

新官三把火?

“去了算学分?果真吗?”

“观想图太贵了啊,一学分能看三次,去一个月就有三分,这下不得不去了。”

徐子帅获知前因后果,折叠好信件:“师弟,去把告示贴到公告栏上,四五年级的优先,毕业不到三年的也算,去一个月算三个基础学分,凭实习表现增加。”

学分制,经由梁渠提出后,在各大武堂、武院中实行推广。

学分分当下学分和历史学分,平日资源可以用当下学分兑换,用完消失;历史学分,即入学期间,个人所获得的全部学分记录。

普通毕业生,实力达标即可。

优秀毕业生,不仅需三年内从一年级升到五年级,更要达到一定学分,证明自己的实践能力,作战能力,方才可以获得优秀证书,优先进入各大府衙!

可谓是小功、大功学生平替版。

几百号人,船上一人一个寝室住不下,安排不了,獭獭开再往淮东河泊所附属清江船厂,让船工往舱室内安装吊床,填充补给。

条件艰苦,先挤一挤。

熊毅恒、杜翰文、金小玉早早登船报道,身为优秀学员,竟能住四人一个房间。

羡煞旁人。

等候出发之余,海夜叉霍洪远背负行李,揉捏眉心,来到甲板俯瞰大泽。

不知为何。

被那只江獭点中之后,他的气血无端活跃不少,莫名有种突破感。

仿佛……鱼跃入海?

“奇怪……一只江獭,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待到人们齐备,目睹数百号人登船,嘈杂喧嚣,柯文彬太阳穴一跳。

“阿水搞什么,要那么多人去填空?他是不是把东临河泊所给掀了,让我们现在去给他擦屁股啊?”

“诶,你怎么知道?”

三山府,梁渠惊诧,他将一堆册页撂到桌上。

“诺,时间太紧,我大略做了点工作安排,让仲轼哥帮忙分一下,他有经验。”

柯文彬展开一份,瞧见娟秀清丽的字迹,眉毛一扬:“哥们,安排你写的?”

“不必在意这些细节。”梁渠抬头,伸手合掌握拳,将广场上的学生目光抓入手心,“诸位放心,这份功劳我不会独享!

除去学分之外,凡实习表现优异,且有意向者,我会向朝廷举荐,可以是现在,也可以是将来毕业,留任东临河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