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0章 我自首_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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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0章 我自首

「是我做的,」宫台夏美放弃狡辩后,承认犯罪也十分爽快,「因为只要画展主办人受伤的话,这次画展就会推迟丶甚至是取消了。」

「你答应加入我的团队,难道就是为了毁坏《向日葵》丶破坏画展的举办吗?」铃木次郎吉不解问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是啊,」毛利小五郎也疑惑问道,「飞机货舱爆炸时,你也在飞机上,稍有意外,你也会有生命危险,到底有什麽理由让你不惜代价也要搞破坏呢?」

「那是因为……」宫台夏美用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来,神色决然道,「我对梵谷《向日葵》的热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第二幅《向日葵》丶第五幅《向日葵》根本就是赝品,我无法忍受它们和真品放在一起展览!与其看到那两幅赝品跟真品放在一起展览,我宁愿死了算了!」

静。

在场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宫台夏美作案会是这种动机,看着宫台夏美理直气壮又坚决的样子,甚至有一部分人开始怀疑自我。

这……

是他们不懂狂热粉丝内心的坚持吗?不太能理解,但好像有着一种殉道者般的伟大决心?

「你精神失常多久了?」

池非迟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改掉说话刻薄的毛病了,但看到宫台夏美这种『我要为正义而牺牲』的态度,还是想出声刻薄一下,「如果你想死的话,直接在飞机飞越海洋时引爆炸弹就行了,那样飞机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迫降地点,不仅那幅《向日葵》会沉入大海,你丶次郎吉先生丶帮忙策划画展的其他专家丶以及我这个买下第二幅《向日葵》的人都会死,画展也就没办法再举办了。」

「精丶精神失常?」宫台夏美怔然看着池非迟,根本没有把池非迟后面的话听进去。

「咳咳!」目暮十三担心宫台夏美被气得找池非迟打架,连忙移动脚步,上前隐隐将两人隔开,同时还不忘给毛利小五郎使了个眼色,示意毛利小五郎关注一下局面丶别让场面失控。

「没错,」池非迟不打算考虑宫台夏美是否被打击,毕竟宫台夏美之前也没考虑他们这些人会不会死丶会不会难过,那他也没必要为宫台夏美考虑太多,「从刚才开始,你就像精神失常一样满口胡言,梵谷的第五幅《向日葵》,已经被多家美术馆证实为梵谷真迹,梵谷画这幅画的时候,还跟高更分享了同一张画布来作画,他们两人作品的画布能够拼起来,这就是铁证,而第二幅《向日葵》曾经也接受过多次鉴定,这次拍卖前同样有多位鉴定师对画鉴定,它所反映出来的作画习惯与梵谷吻合,画布也与第一丶第三幅《向日葵》的画布特质相同,不止一个学者认为它也是梵谷真迹……你说这两幅画是赝品,有证据或者可供查证的依据吗?」

宫台夏美依旧呆站在原地,不知是因为没法反驳,还是因为被池非迟不留情面的话给打击到了。

「你没有证据来证明它们是赝品吧?」柯南见宫台夏美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道,「而且你作为一个喜欢梵谷作品的专业鉴定师,池哥哥说的那些,你应该都知道,但你还是凭藉自己的喜好,没有丝毫证据就妄断它们的真伪,甚至还因此而将其他人置于危险的处境中……」

柯南原先不想说重话,只是说着说着,想到宫台夏美因为这种可笑理由就差点害死了小幼儿,语气又忍不住重了几分,「从刚才开始,你只是在为自己的犯罪找藉口丶想让自己显得伟大又高尚而已,但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丶犯罪被揭穿后还想自圆其说的罪犯,根本没有资格当画作鉴定师!」

「也不配说自己喜欢梵谷的作品。」池非迟又道。

毛利小五郎见宫台夏美神色恍惚丶摇摇欲坠,快步蹿到了门口,一手拎起柯南,一手拖住池非迟的胳膊,把池非迟拉离门口,「好了,接下来交给警方来处理……」

虽然他觉得自家徒弟和柯南小鬼说得对,但要是宫台夏美被刺激出问题来,目暮警官肯定要念叨他们,或者对他狮吼咆哮丶喷他一脸唾沫……

所以,咱说完就赶紧撤吧!

「老师,你等一下,」池非迟退离门口之后,停下了脚步,没让毛利小五郎继续拉走自己,转头看向走廊上的东幸二,「东先生,你可以自首吗?」

东幸二刚见证完宫台夏美被池非迟和柯南轮流批评,现在看着池非迟平静的神色,总觉得那份平静之下透出一分警告,立刻神色认真地对池非迟点了点头,「我自首。」

一旁,石岭泰三丶圭子-安德森丶岸久美子错愕地看着东幸二。

什麽自首?什麽情况?

铃木次郎吉快步走到配电室门口,看着走廊上的东幸二,惊讶地问出了众人心里的疑问,「东先生,你说的自首是怎麽回事?」

东幸二神色平和地上前两步,「我之前在法国误杀了我的哥哥。」

他已经自首了,希望池先生和柯南看在他态度好的份上,别开腔。

水野义和的两名保镖默默移动脚步,将水野义和与东幸二隔开。

刚才站在他们旁边的这个男人居然杀过人?这里的危险人物还真不少……

水野义和双手揣进和服的宽大袖子中,继续一脸镇定地站在一旁围观。

这不比在外面看画有意思?

查理走出配电室,诧异地看着东幸二问道,「东先生,你说你误杀了自己的哥哥,是真的吗?」

目暮十三让中森银三丶千叶和伸看好宫台夏美,自己也到了门外走廊间。

「就像池先生昨天说的那样,」东幸二陷入了回忆中,「我的祖父是一名木匠,他曾经在收藏『芦屋向日葵』的富豪家中工作过,在芦屋遭到轰炸的时候,他牺牲自己丶保护了《向日葵》,他的遗愿就是『芦屋向日葵』能够在日本再次展出……」

雷克洛克美术馆,地下二层。

穿着和服的老妇人站在『芦屋向日葵』前,看着墙上那幅熟悉的画,似乎又听到了自己的童年丶少年的欢笑声,似乎又看到了自己青年时期暗恋的木匠倒在大火中,用手帕擦着眼角,却好像怎麽也擦不干那些流出眼眶的泪水。

一楼,控制室。

寺井黄之助顶着刚毅中年人的易容脸,看着监控画面中的老妇人,不知不觉间,也已泪流满脸。

黑羽快斗穿着帝丹高中的校服,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到了控制室,站在门口,隐约看到寺井黄之助身前监控操作台上的滴滴泪水,愣了一下,很快又装作什麽都没看到,继续跟佐藤美和子说话,「好吧,既然次郎吉大叔说过不让别人进去,那我就不进去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一楼,配电室外的走廊里。

东幸二回忆着过去,脸上多出一丝悲伤,「我昨天并没有说谎,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在我父亲去世后,我和哥哥开始寻找《向日葵》,最终,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在法国阿尔一家民宿的阁楼上找到了『芦屋向日葵』,找到那幅《向日葵》之后,我哥哥却改变了初衷,他认为那幅画应该留在梵谷生前喜欢的阿尔当地,还说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丶他就要毁掉那幅画,他那样的想法无疑是背叛了祖父丶父亲的心愿,我当然不可能同意,所以,在带着『芦屋向日葵』开车离开那家民宿的路上,我们爆发了争执,而我们谁都不愿意退步,争执中,我防身用的手枪走火,子弹打中了哥哥的腹部,我哥哥中弹后主动下了车,并且让我快点开车离开,我当时慌张得不得了,下意识地就按照他说的做了,而他自己却走进了路边的向日葵花丛中,拿着手枪再次开了一枪,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硝烟反应,制造出他死于自杀的假象,事后,警方的调查也以自杀结案,但事实上,是我误杀了他……」